受全球气候变暖的影响,青藏高原土壤营养缺失严重,这种环境对生物的生存是具大挑战,极可能导致其中微生物将的消失或变异。因此,青藏高原作为极端环境重要代表之一,是极端环境微生物资源的一个重要来源。张玲[1]等从青藏高原土壤中分离出一批对革兰氏阳性菌及阴性菌有高度抗性的链霉菌,其中41株对大肠杆菌(Escherichia coli)、金黄色葡萄球菌(Staphylococcus aureus)和枯草芽孢杆菌(Bacillus subtilis)都有明显拮抗性。马爱爱[2]等通过青藏高原冻土进行5个区域取样,分离出54株放线菌(Actinomycetes sp.),这些放线菌次级代谢产物的种类及数量都十分丰富。李海波[3]等首次从采自青藏高原草本植物外生菌根中分离了一株黄绿蜜环菌(Armillaria albolanripes),并对该菌进行了分离培养与系统发育分析,为我国黄绿蜜环菌资源的科学分类提供了有力的数据。章高森[4]以取自青藏高原腹地的冻土样品为材料,分析了青藏高原微生物理化性质及多样性分布,总结出如下规律:1)该地区菌落具有显著的耐低温特性,但大多并非嗜冷菌;2)培养环境特殊,大多数菌株耐冷且嗜碱;3)分离出新种的概率较大。通过进一步筛选发现,有一株来自地下永冻层的Brevundimonas属菌株具有较强的产冷活性纤维素酶的能力。为进一步丰富微生物菌种库资源,本课题从青藏高原土样中筛选具有独特表观性质的微生物菌种,并对其进行分离筛选。为进一步确定菌株的特性,对菌株进行鉴定分类,为构建青藏高原微生物菌种库奠定基础,对于保护极端环境微生物资源的多样性、开发生物活性物质资源具有重要意义。
1.2 纤维素酶
木质纤维素主要来自于植物的光合作用,因此是世界上最广泛的可再生生物资源。我国拥有丰富的纤维素资源,但是因为大量的农业废弃物如秸秆和皮壳不能被有效的利用,不仅造成了资源的浪费,而且也污染了环境。在农村大多秸秆,果实外壳被随意丢弃或者燃烧,不仅引起严重影响了空气质量、影响农民自身及作物安全,而且造成了大量资源的浪费。此外,工业生产过程中也时常产生纤维性废渣,而这些物质尚未得到充分的开发利用,因此,纤维素利用转化对提倡绿色可持续能源提出了新挑战[5]。木质纤维素的主要成分是纤维素,半纤维素和木质素,其中,纤维素的主要成分是葡萄糖,在适宜的条件下水解,可被微生物利用并生产高附加值产品如乙醇及有机酸等[6],这不仅可以大大这些产品的成本,而且可以有效的节约能源、保护环境。
木质纤维素水解主要有化学法和生物法两种,其中生物酶法因其条件温和且无污染的优点备受关注。酶法水解所涉及的主要酶为纤维素酶,纤维素酶是能够把纤维素β-1,4葡萄糖苷键降解变成纤维二糖和葡萄糖等可溶性小分子糖的一组酶。自然界中的天然纤维素能被纤维素酶分解为可利用的糖,再经过进一步的转化变为菌体蛋白、乳酸、乙醇等有用物质,在能源、环境、食品等方面被广泛应用,利用纤维素酶将木质纤维素进行分解转化,在如今能源危机、环境污染、资源短缺等问题日益严重的情况下,对纤维素酶的眼研究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7]。然而,纤维素酶活力低的问题是长久以来阻碍纤维素大规模处理的瓶颈。基于这一问题,研究者长期致力于高纤维素酶活菌株的筛选及发酵工艺的改进[8]。大多数自然界的生物体中都有纤维素酶,例如真菌、细菌、放线菌、昆虫等,都可以产出纤维素酶。其中已筛选的纤维素酶产量较高的主要有木霉属和曲霉属[9],如我国在上世纪70年代就筛选得到一株高产纤维素酶的菌株——长梗木霉;90年代通过诱变获得一株康宁木霉,并成功投入生产[10]。研究者在此基础上进行进一步的菌株选育,并取得了很大的进展。例如,有研究者在高产纤维素酶的绿色木霉、康氏木霉及黑曲霉的基础上,进行紫外线、电磁辐射及化学法诱变,获得了一株应用于工业化生产的稳定菌株;康氏木霉经紫外线诱变后,纤维素酶活力提高了80%以上;黑曲霉经诱变后,纤维素酶产量提高了两倍[11]。鉴于青藏高原环境气候的特殊性,其中的微生物经长期的自然辐射及诱变,可能进化出与内地环境中存在明显差异的菌株。因此我们从青藏高原土样中筛选具有独特表观性质的微生物菌种,并筛选具有高产纤维素酶的优良菌株,在扩充菌种库的同时,进一步提高纤维素酶的产量,促进木质纤维素的工业化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