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这些人中,有的是商人,有的是农民,还有的是无业游民。
(2) 这些书,有些是买的,有些是朋友赠送的。
到了20世纪90年代,大多数研究者都倾向于狭义的“有”字句的划分。张豫峰《“得”字句和“有”字句》和易中正《“有”字句研究》使“有”字句的范围问题接近平息,是具有代表性的研究。本文亦将采取此观点,将研究对象定义为狭义的“有”字句。
(二)“有”字的词性
关于“有”字的词性,历来说法不一。早期,大都认为“有”是不表动作行为的动词,马建忠认为“有”字“同乎动字(词)”,是“不记行而惟言不动之境”的同动字(词)。黎锦熙将“有”字分为同表示内动性的“有”和表示外动性的“有”;吕叔湘(1942)把“有”归入普通动词;丁声树认为“有”是不表动作但表存在关系的动词;史存直(1980)则提到“有”有时可作他动词,有时可作自动词;詹开第(1981)认为“有”是一个既表存在又表关系的动词;朱德熙(1982)则将“有”划入准谓宾动词。
新时期,受国外语法学家先进的语法理论的影响,“有”字词性有了新的说法。动词的坚持者,如张豫峰(1998b)、刘苏桥(2002);史玉柱在《介词“有”应该肯定》(1987)中指出特殊动词“有”除了具有动词性,还具有介词性,如表比较的“有”字句中的“有”:他没有你学习好,这个句子中的“没有”也是介词,介词说始于赵元任,他(1979)曾说“一般所谓被动式的记号‘被’、‘让’、‘给’以及‘归’、‘有’、‘由’,我们把它们当作主动者的介词”;徐志敏(2000)也认为“有”是一个同形异类的词,它不仅具有动词的性质,也具有介词的性质,林泰安(1993)也持此观点;詹开第(1981)还推理出助词观点,并得到宋金兰(1994)、吕吉宁(2004)的论证;张豫峰将“有”定为二价动词,认为“有”字作为动核,联系着起事和止事两个动元;邢福义还提出“有”字副词说,认为在“有没有+VP”结构中,“VP”之前的“有”和“没有”在语法上具有状语的性质,可看作副词。
(三)“有字句的语义
“有”字的语义十分丰富,其中公认的有表存在、领有、领属等意义。其后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又扩展出更多的语义类型。本文在参考前人的基础上,从中归纳出7种语义类型,如下:
(1) 表存在 例如:桌子上有一本书;教室里有人
(2) 表领有 例如:我有一辆新自行车;他有一个懂事的弟弟
(3) 表领属 例如:她有着贵族般优雅的气质;他有一双大长腿
(4) 表比较 例如:我长得没有她高;我要是有他那么有钱就好了
(5) 表估量 例如:这个楼层有3米高;那个女孩有二十来岁
(6) 表列举 例如:人有黄皮肤、白皮肤、黑皮肤之分;牡丹花有红的、白的、黄的
(7) 表评价 例如:他是个很有潜力的演员;这个办法很有效
(8) 表发生出现 例如:生活水平有提高了;学习有进步了
(四)“有”字句的句法形式
“有”字句的句法形式多样,每个句法形式表示的意义又十分丰富,不同时期,语言学家们从不同角度对其分出了不同的句法结构,并对其中的某一句式作出了专门的研究。赵薇(1999)考察了“没有+NP+VP”句式;杨玲(1999)对“有+NP+VP”作了三个平面的研究;李明(2003)从宾补的角度进一步解释了“有+NP+VP”;张豫峰(1998)、刘曾艳(2001)、刘苏乔(2002)、董秀英(2004)等对表比较的“有”字句进行了研究;武文英(2002、2003)研究了“有+VP”句式;杨安红(2004)则著有《“NP1有NP2”句式新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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