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结局相似的人也都有复杂的人性,亦正亦邪。《一个人张灯结彩》中写到:“他将制造炸弹的事先放一放,转而去跟哑巴老高学手语。”[2](p12)钢渣为了能跟哑巴小于进行交流,也或是为了帮助哑巴小于学习手语,甘愿停下手中的大事,可以看出,他对于哑巴小于是真的感情。小说的最后,他被捕入狱,在监狱里还惦记着哑巴小于,约好了在春节见面,但是自己却已被捕,见面是不可能得事儿,因此他乞求警察老黄帮忙,希望老黄能在三十那天晚上,替他去看看哑巴小于,小说中钢渣说到“这个女人有点缺心眼,那一晚要是不见我去,急的疯掉也不一定。”[2](p36)从他说的话中我们还是不难发现他对哑巴小于的感情,并非单单停留在人的原始欲望上,从这可以看出是他也有温暖的一面。但是他在躲在屋里制造炸弹,在当时没有必要杀死于心亮的情况下,他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过,他在“利己”和“利他”面前选择了前者,这一事实在我们看来,但凡一个理智的人是不会杀人的,由此我们将其定位邪的一面也不算牵强。
从作者笔下我们可以知道,这两篇小说中作者对人物的刻画我们都是难以定义的。就以《天体悬浮》中的符启明来说,他是一个满肚皮古怪的问题的人,在兄弟丁一腾面前重情重义,在派出所的他特具破案天赋,他对于感情很专一,陷入感情中的他脆弱又敏感,内心容易受伤,但在男女关系上却又紊乱不堪。同样,付启明在事业上可以说很成功,他是一位富有经济头脑的商人。其实,作者笔下符启明这个人物是具有多样性的,可以说他的身上聚集了田耳小说中大部分人的性格特征。
亦正亦邪的复杂人性在田耳的笔下的刻画的栩栩如生,他们将自己塑造成底层投机者的形象,活跃于所处的社会时代。作者笔下的人物是有生命、有灵魂、有情感,他将每个人物的闪光点都毫不掩饰的呈现在读者面前,无论是对他们外貌、性格、或是其他的描写,都呈现出了作者对各色人物的同情以及对他们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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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耳笔下的人物,既有亦正亦邪人物的描写,也有对只拥有正义化身的刻画,对他们的刻画就是要告诉读者他们是道德与法律的化身,让读者知道田耳笔下的他们可以说的“约定俗成的道德”。即便是正义的化身,但他们同样具有复杂的人性。
《一个人张灯结彩》中最值得一提的就是“绿胶鞋”老黄。老黄离异没有再婚孤身一人,有一个女儿在外地,很少回来,因此老黄的中年也正是照应了小说名“一个人”,可以说他是孤独的,也正是由于他的孤独,因为他需要隔三差五的刮胡须,享受刮胡须的乐趣,选定了小说故事发生的地点,从而也为小说后续的发生做了铺垫。从选定理发店开始,小说从警察老黄的视角开始进行观察,观察所谓底层人民的生活现状。老黄选定的“哑巴小于理发店”的老板是个聋哑人,是作者笔下的底层人物,小说从哑巴小于哥哥的口中叙述到:“她蛮聪明,比我聪明,但是聋了。我爸嫌弃她是个女的,聋了以后不让她去特校学习手语,费钱,她恨老头子,十几岁就跟一个师傅学理发。”[2](p11)直到哑巴小于最后被抛弃,离了婚,独自一人在笔架山公园开理发店,我们可以知道她的一生注定是不平凡的。老黄听了于心亮所说的,显然是对哑巴小于很同情,因此,出于人本能的反映,他想帮助哑巴小于,那么最好的办法也就是在哑巴小于那里刮胡须,除了这之外,他自己也很享受刮胡须的乐趣,因此局里没事干的时候他就去剃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