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理想与现实方面,学者认为堂·吉诃德的“骑士小说的眼光”与西班牙人现实眼光的对比反差。赵晓霞的《论堂·吉诃德与阿Q之比较研究的误区》则认为堂·吉诃德是脱离实际的理想zhuyi者,阿Q是缺乏真正理想的现实zhuyi者。[8]总之,他们都是理想与现实的矛盾体。在堂·吉诃德与阿 Q存在的理想与现实错位的矛盾背后,正如《堂·吉诃德与阿 Q艺术形象的差异》认为的,他们的认知是不同的:阿Q不识字,性格有很多中国处于底层人的共病,他缺乏理想和目标所以行动盲目,在封建社会的压抑下,固有的狭隘、自私性便显露出来。天真以为是自我享受,是一种不曾有的获得,是自私愚昧的;而堂·吉诃德始终表现出的是为绝大多数的幸福与自由平等而战斗,虽也是一种执着与荒唐。文献综述
黎娜的《堂·吉诃德和阿Q之比较》“行走于乌托邦的边缘而丧失自我”认为他们是对未来有着憧憬与期望的扮演者。他呼唤的自由与公平正义也更加体现出其身上的人文启蒙思想。[5]但是作者也正是通过阿Q来表现他的启蒙思想,通过狂人希望唤醒人们的启蒙思想。阿Q是没有知识文化的最底层贫苦百姓,他没有资产没有工作,所以我们鲜少在阿Q身上看到他的人文zhuyi精神与启蒙思想,但在鲁迅的的讽刺中看到他本人思想启蒙的困苦。毋庸置疑的是堂·吉诃德身上的勇敢、文雅、大胆和“坚持真理,不惜以生命捍卫”的品德使他闪耀着人文zhuyi的思想光芒。如果说阿Q的有一些人文zhuyi色彩,那也只是个人英雄zhuyi,而不具有堂·吉诃德追求正义的人文zhuyi思想光辉,这也是阿Q与堂·吉诃德的不同之处。
堂·吉诃德对自己幻想的爱情非常忠诚执着。正如学者所言“骑士精神培养出的罗曼蒂克的爱情……这种爱不是肉欲之爱,而是对典型女性美德近乎宗教式的挚爱”。[8](p296)由此来看阿Q的爱情,便更好理解他们的差异了。阿Q的爱情源于他的本能的需要,他认为女人都是装“假正经”的,他看到吴妈直接说出“我要和你困觉!”;这些都可以看出堂·吉诃德在爱情方面的独特性,也体现出他与中国文化形象存在的不同。在阿Q身上我们可以看到一种欲望,而堂吉诃德的确是风雅之爱。
(二)美学构成:悲剧性和喜剧性的统一体
鲁迅对喜剧的审美定位是:“把无价值的东西撕破给人看”。在《堂·吉诃德》里,在这过程中,他所坚守的、自以为非常神圣的行动和姿态是为恢复过时的骑士道。阿Q的行为也使人欲哭无泪, 欲笑无声,他靠卖劳力聊以度日,几乎是凭着本能劳动和生活,但饱受欺凌与摧残的不幸遭遇仍然充满着悲剧性。因此他们生活的整个过程都是将悲剧与喜剧相互结合,贯穿终生的。
俄国批评家别林斯基说:“在欧洲所有一切文学作品中,把严肃和滑稽,悲剧性和喜剧性如此……这样的 吉诃德》。”[9](p95)部分学者单从其悲喜剧的一方面进行探究,如邱紫华《<堂·吉诃德>的喜剧美学特征》从堂·吉诃德的喜剧性分析堂·吉诃德。大多数学者还是认为堂·吉诃德是悲剧因素和喜剧因素交织的产物。悲剧性的喜剧性格和喜剧性的悲剧性格看似是矛盾的,但却完美而和谐的存在于一个完整的艺术典型中,使两个思想都具有合理的思想内核和“可笑可怜的”主要特征。来.自>优:尔论`文/网www.youerw.com
文中堂·吉诃德总能找到自己“除恶扬善”的假想对手,沉入漫无边际的幻想。进而引发一系列搞笑的事情,可谓是疯疯癫癫。而阿Q的爱情,偷萝卜被狗咬,和小D打架等表现出来的神态以及心理活动,都令人忍俊不禁。这也就是他们表现出来的“精神胜利”,他们的行为总共是令人发笑,这是喜剧性因素。但是在他们这些搞怪的行为背后,是堂·吉诃德的严肃认真、无私勇敢、是要扫除一切罪恶,使人间重归公正与和谐,也是阿Q的令人伤感与同情。他们被周遭人嘲弄,也被现实打败,这便是悲剧性因素。当然,作者有自己所侧重的方面,我们认为堂·吉诃德和阿Q隐含更多的是悲剧性。因为崇高无私、由可怜而引发的同情更让人反思、遗憾。所以对于堂·吉诃德来说,我们同情的是他空有一颗真诚、善良的心,空有崇高的理想,为自己高尚的信仰而不惜献身。对于阿Q,我们怜悯他的遭遇和贫苦。总之,他们是悲剧性与喜剧性结合的产物。悲剧性与喜剧性的结合,一方面,我们可以在强烈的对比中感受作者的强烈的讽刺性:堂·吉诃德受骑士文学的戕害之毒,阿Q受封建社会的毒害之深,也正好契合了作者的写作目的。另一方面,悲喜性的结合符合美学构成要素的两个方面。[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