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里,作者巧妙地转换了叙事人称和视角, 由第一人称“我”转变到了第三人称全知和限知视角叙事, 平静并客观地描述玛丽安婚前的日常生活,暗示订婚后的玛丽安受人束缚,丧失主体地位。此时的玛丽安渐渐沦为彼得的掌控物,同时被公司抛弃、被迫辞职,“厌食症”也日益严重。生理上的不良反应实则是沉重心理压力的外在表现,被操纵感和无助感让玛丽安坐立不安、焦躁不定。在最后一次婚前晚宴上,玛丽安终于躲过彼得的相机镜头和众人的眼光, 第三次成功地“逃跑”。而这最后一次逃跑使玛丽安最终明白,自己面临着无法回避的选择:要么回到彼得那里解释原因并请求他的原谅,然后结婚,开始那种让办公室的老处女们羡慕的生活;要么解除与彼得的婚约,找到邓肯,继续一种既使她感到新奇又令她困惑的生活;要么既解除婚约,又离开邓肯,重新回到 “本我状态”,不依附任何男人,建设自己的生活。  很显然,玛丽安选择了第三种,她结束了与彼得的婚姻关系,重新找回了自我。文献综述

需要引起关注的是,这一章虽用第三人称全知视角叙述玛丽安的行为,但作者频繁地用“ 她想”、“她看到”、“她感到”、“她心里觉得”等字眼, 不动声色地潜入玛丽安的内心世界, 以间接内心独白的方式来描写玛丽安的活动, 揭示她的真实内心。例如,在她决定第三次“逃跑”时,叙述者这样写道:“她侧身走进卧室。我得留神别把什么给忘了, 她跟自己说:‘我再也不能回来了……'她得赶快了。现在的问题是如何从厅里溜出去。她得尽量不引起别人注意才行。”  这里,自由直接和间接引语的交替运用使叙述者的声音和玛丽安的声音彼此重合,读者分不出文本究竟是叙述者还是玛丽安的内心想法,以此表明叙述者对玛丽安这一觉醒的态度是肯定的、支持的、同情的和赞成的。赵毅衡在《当说者被说的时候:比较叙述学导论》中指出,当叙述者现身发表评论,且评论与总的作品价值观一致时,叙述者与隐指作者达到一致。  我们已经提过,第二章中自由直接和间接引语的交替运用使得叙述者与主人公之间的界线模糊化,女性意识觉醒后的玛丽安对人或事做出的评论可以看做是叙述者发表的评论。而作者在自序中就提到此书是女权主义的产物,因此此书总的作品价值观是女权主义,这恰恰与叙述者的价值观相吻合,所以我们可以说:在第二章中,叙述者与隐指作者达到一致,作者支持玛丽安的觉醒,认同玛丽安为实现男女平等所作出的改变,为现实社会女性斗争提供了一种范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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