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演义》第七十二回,曹操与刘备争夺汉中,最终未敌,溃败而逃,驻扎在斜谷界口。曹操想要进军突出重围,但有马超守在那里;又想退兵,可担心被蜀兵嘲笑,犹豫不决无法定夺。这时看到碗中的鸡肋,心理感慨不已,正好夏侯淳前来操禀请晚上的号令,曹操就脱口而出道鸡肋,“鸡肋”便成了夜间口令。杨修听曹操以鸡肋为夜间口令,尽然直接让随行将士整理行囊,准备归程。夏侯惇疑惑,问何以得知魏王要回师,杨修回说,从今天晚上的口令就能够得知魏王很快就会回去了,鸡肋是吃又没有多少肉,扔了却又舍不得,如今进攻也无法或是,退兵又担心人耻笑,在这里还有什么用,不如早点回去。明天魏王肯定要下达撤退命令,现在先将行李整理完毕可避免到时候手忙脚乱。[1]曹操本就厌恶杨修锋芒过甚,现在又直接当众道破他的心思,恼怒无比,就顺势以杨修乱传军令、破坏军中秩序,斩杀了他。
虽然杨修并没有理解错曹操的意图,“鸡肋”一词的确暗含退兵之意,但是作为秘书,即便知道领导内心想法,也不能擅做主张暴露领导的决定。杨修的一行为严重扰乱军心,这不仅仅是军中大忌,也是秘书的大忌。但杨修自以为是,傲视曹操,为了能展示自己的聪明才智而泄露了领导还未完全决定的事,泄露了军事机密。
“鸡肋”之事后接着还讲了曹操梦中杀人的事。曹操生性多疑,经常担心有人会暗中谋杀他,于是就常常对身边的侍卫说:
吾梦中好杀人,凡吾睡着,汝等切勿近前。[1](p596)
某一天,曹操睡于自己的帐篷之中,翻身时被子落在了地上,侍卫捡起被子想帮他盖上,曹操突然挑起拔尖将进侍斩杀,复上床睡,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过了一会起来,惊讶道:“谁人杀我进侍”。于是大家都信以为真,认为曹操确实会在梦中杀人,而有一人看穿了曹操的心思,那人便是杨修。在埋葬侍从的时候说:
丞相非在梦中,而是汝等在梦中也![1](p596)
作为一名秘书,经常有可能了解到关于领导的隐私,也可能看穿了领导的心思,但是这些内容都可能对领导带来不好的影响,所以不应该把这些内容随意泄露,作为秘书来说,需要具备保密这种基本修养。秘书的忠诚就体现在保密上面,这是秘书最基本的一种职业精神。[2]但是杨修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公开了曹操最想要隐瞒的秘密,这样就破坏了曹操在臣子面前的威信,同时也让曹操感觉到不安,这种行为是秘书不应该有的行为,不可能得到领导的青睐。
二 缺乏秘书知识和能力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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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主薄秘书的杨修在曹操的府邸中起到上传下达、承上启下的作用,承担在其职务范围内辅助曹操协调内部各部门、组织人员之间的利益关系,使曹氏集团内部活动趋于一致,有统一的目标。但是,协调工作其实又是一个高难度、高水平的工作。协调需要抓住机遇,并用合适的手段协调。这一点正是杨修的弱点。
《三国演义》中有一回提到张松想说服曹操攻打张鲁,并准备将西川地图秘密献给曹操,但曹操却因其相貌猥琐,言语冲撞,惹怒曹操拂袖而去不予礼遇。恰巧杨修也在,并与其交谈,发现张松不仅才智过人,而且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竟将《孟德新书》从头至尾朗诵一遍,没有任何错误,于是主动向曹操举荐,建议曹操明日再见他一次“教见天朝气象”。谁料到第二天,曹操这么做了之后却没有得到张松的尊重,甚至受到嘲讽,曹操当即决定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