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马的表演地点常设在勤政楼。《旧唐书》记载:“玄宗在位多年,善音乐,若宴设酺会,即御勤政楼”[12]。可知,每年千秋节时,这些舞马身披彩衣都会在勤政殿下踏着鼓乐节奏翩翩起舞,为玄宗衔杯祝寿。
舞马表演场面宏大,富丽堂皇。《明皇杂录》记载:“玄宗尝命教舞马四百蹄各为左右,各有部目,为某家宠。某家骄。时塞外亦有善马来贡者,上俾之教习,无不曲尽其妙。因命衣以文秀,络以金银,源Z自)优尔+文`论,文]网[www.youerw.com饰其鬃鬣,间杂其玉。其曲谓之《倾杯乐》数十回,奋首鼓尾,纵横应节。”[13]从中可以看出,玄宗时期宫中训练好几百匹舞马,每匹马还取名为“某家宠”、“某家骄”。玄宗常常亲临指导、教习。表演的时候,将这些马分为左右两部。舞马都穿着华丽漂亮的锦绣衣物,饰以金银,挂以珠玉,装扮鲜艳华美。当《倾杯乐》乐曲奏起时,它们随着奔放、激昂的节奏,踩着节拍翩翩起舞,仰首、奋蹄、踏步、徘徊、跳跃,一副专业舞蹈家的模样。曲终时候,每匹舞马都会口衔金杯,屈膝跪拜,向玄宗敬酒祝寿,场面壮伟宏大,将活动气氛推向高潮。
舞马表演形式多样、技术高超。《明皇杂录》记载:“又施三层板床,乘马而上,施转如飞。或命壮士举一榻,马舞于榻上,乐工数人立左右前后,皆衣淡黄衫、文玉带,必求少年而资貌美秀者”[13]。从中可以看出,表演时候会在舞马的场地中安放三层板床,在舞马登床后,舞马师在上面旋转如飞,舞马则随节拍起舞,乐感十足;有时又会命壮士在场地中置放一个床榻,让马舞于托起的榻上。而乐工数人则都站在左右前后,都身穿淡黄色的衣衫,饰有文绣,且都是年轻貌美者来配合舞马的不同寻常;或者“马舞者,襱马人着彩衣,执鞭于床上,舞蹀躞,蹄皆应节也”。即舞马师在床上面指挥,舞马在下面跳跃舞蹈。形式多样,精妙绝伦,令人眼花缭乱、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