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作品对个体性的描写
“文学里面从来少不了对人的描写,文学就是一种如何叙写人的学科,其中包含着对人的相貌,体征,心理的表现。”[6]一部部的文学作品就是一部部“写人”的载体。在这些载体中,我们通过文字了解人们常态,了解故事情节,认识社会,感知其中包含的一些道理以及作者的思想。但是如上文所说的一样很多作品都是虚构的故事或者在一些宏观概念下往往忽略对“人”这个个体的描述。“人”在文学作品当中失去了自身的人格意义,往往忽略自身处于社会中的个体意义。比如一些战争作品,作者的描述通常会固定在战争的胜利与否,固定在战争的意义或者战争场面,这些大场面或者主流宏观思想会遮蔽人们的双眼。
阿列克谢耶维奇的作品——《战争中没有女人》都是描写叙述战争的。但是她在描写战争的时候时时刻刻警惕自己不要与常规写作思想距离太近。后来她坦言,虽然《战争中没有女人》同样是描写战争中的女性个体的,虽然也是注重描写她们的内心声音,但是到作品最后对战争胜利的描写仿佛一下子就冲淡了她前文所描述个体的悲伤与痛苦。让人们觉得这些牺牲和苦难都是值得的,都是有意义的。她认为,在写《锌皮娃娃兵》的时候自己的写作风格才算是真正的形成。以往的作品当中大量笔墨都用在了战争个体的个人英雄主义和战争胜利等这些浪漫情怀上面。在这部作品中,她着重描写个体在战争当中的脆弱,着重描写个体生命的价值意义,从而在侧面反映出战争的无聊与荒诞。她不是要全盘否定战争中牺牲的意义和价值,而是要警示人们个体的生命价值远远超过荒诞的战争,警示人们以后要避免战争灾难的再次发生。在她的作品《切尔诺贝利的悲鸣》中写到1986年最大核电站泄漏事件——切尔诺贝利核电站泄漏事件,让周围很多居民都失去了自己原来的家园,甚至失去了自己身边的亲人和朋友。面对突发的灾难,他们的内心到底蕴藏着什么样的悲楚或者咆哮?为了记录下当事人最真实的心路历程,她捉住每一个个体生命,一一采访了各行各业的人,这些人有官员、医生、商人、老人、孩子、士兵、僧侣等等。他们的嘴里发出了各种各样的声音,有怜悯、失望、悲痛、愤怒,还有勇气和坚强。这些不同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共同向世人展现出最为真实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