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傻子的形象在文学作品中是比较常见的形象,这种形象可以比较客观显示出作家对人类真实生存状态的探寻又可以让读者的心灵感受无法回避的震撼。傻子、疯子在小说中都是受迫害的,大多是从身体的摧残开始,面对肉体的折磨,他们只是麻木的承受,人类不了解他们的内心,脸上总是麻木的表情。他们便在人们的眼中的弱者,孤独而忧伤的灵魂游离在众人之外,但是他们在一某一个方面却有着常人无法触及的韧性。尤其是他们在追求内心的想法时更是狂热的,用他们自己的方式死死的捍卫住生活欲抢夺的那份信仰和人生最动人的坚韧。源-自-优尔:,论^文'网]www.youerw.com
《无土时代》里天易显得特别的怪异,不论是穿着还是行为,常常让人捉摸不透,同时他还很孤独。他从来都不与同龄的伙伴玩,常常目视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空洞。“事实上,真正有思想的人都是孤独的,在孤独中才有智慧。孤独常伴随着人类的成长,在孤独中又更能追问和探索到问题的根本所在”[10]。这个孤独的人,有一天他走出了草儿洼,再也没有回来过。在《无土时代》里的石陀,木城出版社的总监以及政协委员,在作品里石陀就是天易的化身。他对雨有种疯狂的喜欢,对土地有着热忱,在雨中漫步提着雨伞不打开呆呆的站在那里。他总是不断的写提案:“拆除高楼,扒开水泥地,让人脚踏实地,让树木花草自由生长。”他的爱雨行为总被嘲笑和不屑,他的提案更如痴人说梦,木城的人认为这是疯子的行为,他的举动就是一个笑话。当一个人的行为都不被周围的人理解的时候,如果能寻觅一个知音,他会不顾一切,石陀欣赏柴门但是柴门却是个不确定的人物,有或者没有谁都不知道。石陀就坚信有这个人,因为柴门所写的东西就是石陀的理想的做好诠释。石陀坚持寻找柴门,这种行为所有人都反对,还有他一个木城出版社的总编,但是他所居住的环境是与他的身份极其不相符的或者干脆可以认为它们就是两个极端。他常常在那件蓝色长衫里藏着一个小铁锤趁无人之际匆匆忙忙的去撬马路让泥土露出来,他个的怪异行为让知道这个秘密的人觉得很不可思议。行为怪异让别人猜不透又很恐惧。石陀看到了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或是看到却不敢承认的东西,他置身于城市之中感到了人性的扭曲和种种丑陋,都市使人精神紧张,内心慌乱,他们没有满足感没有安全感没有幸福感甚至为了某种欲望而没有羞耻感,石陀看到了这些,所以他常常很呆,很困惑,不知道为什么城市的人会这样,人离开了土地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土地很重要,假如没有了土地人性也许是会扭曲的。在现代化的时代,一个城里人对土地的爱恋超出了正常人想象,许多人是不明白他的。天易也不会去理会,相反,他的行为给人一种“他人笑我太癫狂,我笑他人看不穿”的讽刺。任由着世界千变万化,始终不放弃追寻的脚步。《天下无贼》的看点并不只有那些良心未泯的贼,值得一提的是傻根。在这个社会中许多人几乎都经历了一场社会洗礼:由善到恶。每个人从最初的纯真走向圆滑、从天真的自我走向复杂的社会、从善走向伪善甚至发展到极端的恶的本性的迷失。只有傻根执着的追逐守护着即将被伪善覆盖的人“人之初”——善。傻根在火车站大喊:“哎,你们谁是贼啊,站出来给俺老乡看看!”这是很蠢的举动,正是这样的蠢让人看到了傻根内心的坚持,生活可以将人染成各种颜色,但是执着的守护,便使纯净的心灵不受其他颜色的侵蚀。傻根用他的“傻”反抗着社会的侵蚀,不管人们对他傻的行为认同与否,这都是傻根自己的反抗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