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政府的“暴力”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在一次入室抢劫案中,同伴们纷纷逃之夭夭,而亚历克斯却不幸被逮个正着,听教诲师宣讲、唱赞美歌等改造和教化随之而来。但这样的管教方式并不能感化亚历克斯:强迫他翻看图书馆里的圣经,亚历克斯竟臆想出圣母的裸体以及其中提到的古代犹太人,自相残杀,狂欢希伯来酒,同侍女上床的故事倒使他津津乐道。显然,这样常规的改造方式并不能除去亚历克斯内心的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在被关押了几个月后,狱方发明了一种神奇的矫治方法:路德维哥式技术,并决定以罪犯亚历克斯为实验品。亚历克斯被带走,并被告知:只要通过实验,他就自由了。实验过程中亚历克斯的头上被套了一顶帽子,上面有大量的电线,他的双手被绑在椅子扶手上,额头皮肤被夹子夹住,眼皮提拉的掉起来,随便怎么都闭不上眼睛,肚皮上也被贴了吸盘。让他孤零零的坐在黑暗中,观看一场场血淋淋的电影。在一部纳粹施暴的黑白录像中加入了《贝多芬第九交响曲》做背景音乐时,亚历克斯痛苦地大叫:“停!停,讨厌的臭淫棍。这是罪孽,一点没错,肮脏的、不可饶恕的罪孽,狗杂种!”。同[2](P118)这个时刻,亚历克斯无比痛苦,而表情冷漠的医生却在为这项技术的成功实践而哈哈大笑,相信每一个读者都会不自觉的开始思考暴力与恶的真正含义。人体的条件反射形成,从此只要亚历克斯想到暴力和性有关的事情就会不自觉的全身难受,呕吐不已。这种改良罪犯的方式用理所当然的“正义之名”控制着他,使其就像上了发条,穿了线,受他人控制身体,由他人摆布思想,没有自我的选择权。来!自-优.尔,论:文+网www.youerw.com

疗效的展示过程无疑是小说中最令人咋舌的部分:彪形大汉对亚历克斯拳脚相加,他本想拔出剃刀还以颜色,无奈口渴、疼痛之后的极度恶心只能使他竭力的讨好损人、打人的家伙;面对一位可爱的妙龄女郎,亚历克斯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当场把她放倒,可同样的,疼痛、口渴和恶心铺天盖地、天经地义地到来,除了不停的哀求对方,他无计可施。在这样的“表演”中,我们不得不思考就算人性中的恶可以被人为的消除吗?什么才是真正的善呢?这样的善是否存在吗?人是性本善还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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