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军旅的纠结激荡文献综述
正如上文所述,严歌苓将其对于生命地体验转化成笔下的文字,书写出了一部部小说。其中,在小说人物形象的塑造上,尤其是在者和女性人物的塑造上,特别能体现出她的生命体验。
“”一词的含义就是指被压迫的人民用暴力手段推翻政权,建立一个全新的政府,
或者更简单地说就是用暴力建造一个比现在更好的社会制度。而“”一词在严歌苓的印象中就是:“将一切‘文’都‘革’掉”[1](P10)。也就是说将一切不应该的不合理的“文”都要毫不留情的批判、“革”掉。一般人印象中的者,都是有着崇高的理想抱负的。不说能深刻的认识zhuyi思想,最简单的也会说是为了新中国而战斗。然而,在严歌苓的小说中,她通过自身的生活经历(她自己本身就参加过,也经历过,接触过形形色色的参与者)以及从这份经历中得到感悟,向世人展现了不一样的参与者,打破了人们对于参与者的认知。
首先,严歌苓小说中的者都是听他人的话即“听说”才去的,也就是“口口相传”才去的。就像其小说《一个女人的史诗》中田苏菲一开始参加便是受到另一个女孩子伍善珍的鼓舞,听了伍善珍的诉说补了孙小妹的空位这才去了。而这种口口相传的“听说”的方式,我们可以将其看作是一种叙事伦理学。刘小枫在其作品中曾有过提及:“叙事伦理学是通过个人经历的叙事,从而营构具体的道德意识和伦理诉求。”[3](P4)也就是说通过叙述某个人的经历,从而使人们得出这个被叙述者的道德观念,价值观念、人生观念。从而使旁听者去分辨、评判被叙述者的对与错。由此可见,叙述伦理学的实质便是个人的经历。
叙事的伦理学从古延续至今,不论是远古时代的口口相传的神话故事还是现如今人们津津乐道的英雄事迹,这些由一人将他人的个人经历叙述给其他人听,而这些都可以称得上是叙事伦理学的传播。从个人(或者是神魔)中人们获得了启发,从而使人们了解到什么是应该做的,什么又是不能做的,以此呈现出一种新的道德看法和伦理需求。然而众多传播的英雄故事,存在着一种弊端——它会使人有一种盲目的英雄崇拜。在心理学上我们可以将这种现象概括为“身份代入”,即崇拜者将自己想象成另外一个人,幻想着在他的身上也可以发生英雄一样的经历。这种事在故事的听众身上经常发生,他们常常将自己幻想成主人公,不自觉间赞赏着英雄们的行为,其实他们是在不经意间认同了故事主人公的价值观念。所以,的参与者(例如田苏菲)或是受到他人的鼓动,又或是受到那些故事的感动,就“不清不楚”的去了。来*自-优=尔,论:文+网www.youerw.com
第二,严歌苓小说中有部分参与者是为了摆脱现状才去的。这类参与者的出发点很简单,就是为了摆脱现状,改变自身的命运才去。当然,这里的改变现状指的是个人,而非集体。此类人在严歌苓的小说中也有体现,例如《一个女人的史诗》中的主角苏菲和都汉。田苏菲要去时她的心里是这么想的:
真好,不必看妈开锁拿出压箱底的酥糖了。[4](P7)
苏菲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一刻的感觉:她永远脱离了那座阴暗下贱的小城。[4](P13)
对于田苏菲而言,如果去不用再看到妈妈拿出压箱底的酥糖,不用再留在这个阴暗的小城,那么便去吧。只要去就可以摆脱现在自己所厌恶的一切,这是多么美好。以田苏菲为典型,在严歌苓小说中有一批参与者便是抱有这种逃离现存状态的心思,才去的。于他们而言,他们现在的生活使得他们觉得自己是痛苦的。而在这里,我们将这种状况称之为“私人的痛苦”。奥斯特洛夫斯基说:“真正的英雄是敢于直接面对惨淡的人生的”,那么这些试图用去解救人生的,逃离人生的,便不该称之为勇士,而应称其为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