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球菌外形为圆形或椭圆形,它是一类单个或成对或呈短链状排列的革兰氏阳性球菌[1] 。其没有芽孢,并且其中G+C的含量小于50 %,不含过氧化氢酶,需氧或兼性厌氧型革兰氏阳性细菌,广泛分布于人体和动物肠道中,为肠道正常菌群。Thiereelin等于1899年最先将肠球菌描述成一个类群,之后肠球菌被划入链球菌属,很长一段时间肠球菌被称为链球菌。在1930年Lancefield血清分型系统建立后,肠球菌被划入D群链球菌。然而,Kilpper和Schlcifer等经DNA-DNA和DNA-RNA杂交实验后发现肠球菌与其他链球菌的同源程度不到9 %,于是又将肠球菌从链球菌属分离出来,形成一个新的属,即肠球菌属。目前,肠球菌的种类至少有31个,而研究和关注较多的两种是粪肠球菌和屎肠球菌,此二者也是肠球菌属的模式菌株。此次试验的屎肠球菌KQ2.6(Enterococcus faecium KQ 2.6)是我们从孔雀粪便中筛选出来的一株具有良好抑菌活性的乳酸菌,该乳酸菌经过革兰氏染色和rDNA多样性分析后被鉴定为屎肠球菌(Enterococcus faecium)。
在食品发酵方面,由于双乙酰蛋白的水解、脂解、生产,我们发现肠球菌有利于干酪的成熟和香气的发散,经常被用于地中海地区的干酪产品中。当然除了干酪。肠球菌还存在于各种发酵食物中,包括酵母、红酒、以及其他食物中。而另一方面,某些肠球菌的菌株还能被用于制作益生菌制剂,例如Cylactin、Ecoflor和Medilac Vita等[2]。人们期望这些临床上或者畜牧业上的微生态制剂能够成功的提高人和动物的健康。例如,肠球菌SF68是Cylactin的一个主要组成,能够在腹泻的动物身上表现出有益的影响,不仅能够调节肠道微生物系,还能调节免疫应答。由于肠球菌在食品发酵和微生物制剂中的应用价值,促使人们对其安全性进行探讨[4] 。另一方面,很多研究报告表明肠球菌在医学方面能够引起尿路感染、皮肤软组织感染,还可引起危及生命的腹腔感染、败血症、心内膜炎和脑膜炎等,让肠球菌的风险性探讨变得更为迫切和重要。
引起医院感染的主要原因,是菌株的耐药性范围和毒力因子的存在。肠球菌的耐药性受到广泛关注,这是因为广谱耐药性的肠球菌会导致治疗难度的增大、医治途径的减少和诊治效果的不佳等问题[5]。在过去的几年中,肠球菌感染的比例持续增加,主要是因为有越来越多的耐药性的屎肠球菌产生,已经给临床医学带来了不小的危害[6] 。肠球菌的耐药性通常分为固有耐药性和获得性耐药性。随着抗生素的滥用,肠球菌不断地获得新型耐药性,到目前为止,已发现抗青霉素、氨苄青霉素、氯霉素、四环素、红霉素、环丙沙星、链霉素、庆大霉素和万古霉素的肠球菌,使得肠球菌从单一耐药性逐渐向复杂多重耐药性的方向发展。很多常见抗生素如青霉素和万古霉素等已经不能很好的对由肠球菌引起的疾病进行控制,特别是耐万古霉素肠球菌(VRE)在公共卫生方面产生的严重问题。抗生素耐药性的单独调查不能完全评估肠球菌的安全性。毒力因子会大大提高感染的风险,所以屎肠球菌KQ2.6的潜在致病基因同样需要进行评估。毒力因子主要会导致肠球菌附着在宿主细胞上并对其进行破坏,并对体内特异性免疫和非特异性免疫对产生抵抗。到目前为止,毒力因子已得到很好的研究,近年来,一些致病因子已详细报道,具体有聚合物(AS)、肠球菌表面蛋白(Esp)、溶血素(Cly)、心内膜炎抗原(Efa)和明胶酶(Gel)等[7]。聚合物和肠球菌表蛋白属于黏附型的毒力因子,它能起到黏附宿主细胞的效果,而且是机体感染肠球菌并致病的第一步;溶血素可以溶解血红细胞,导致菌血症的发生;明胶酶和心内膜炎抗原分别是尿道感染和心内膜炎发生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