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量词“枚”和“束”
小说中有些个体量词的出现频率并不高,所计量和应用的范围也较为单一,但是在现代汉语中,这些量词运用的范围相对扩大。比较典型的是量词“枚”和“束”。
量词“枚”在整部小说中仅出现了三次,而且三次全部都是用来计量“针”的。但在现代汉语中,“枚”作为量词不仅仅用来计量针,也可以用来计量一些条状的或者体型较小的物体,比如“一枚印章”、“两枚邮票”等等。
“束”做为量词在小说出现五次,其中有三次是用来计量考官手中的考卷的,第十五回中“束”用来计量白茅,在第三十六回中“束”用来计量香炉中的香。可以看出,“束”在小说中用来计量的物体虽然较多,但是所计量的均是具象的实物。反观现代汉语,“束”可以计量具象的物体,并且这些具象的物体均是成捆但数量并不庞大的,例如“一束鲜花”“一束筷子”等,而且还可以计量比较宽泛和抽象的物体和概念,比如“一束灯光”等。
1。2 量词“介”
小说中的有些个体量词发展至今,也出现了运用范围缩小的例子。如量词“介”,在现代汉语中,它仅仅出现在书面语体中,与“个”同义,如“一介匹夫”等。在大多数非正式场合下,“介”往往被“个”所替代,且二者可无差别进行对等的转换,“一介匹夫”和“一个匹夫”所表达的意义其实是相同的。量词“介”在小说出现了两次。例如第八回的“你看这二位老人家可是一介平民”。以及第十七回的“我尹其明一介儒生”。可以看出,小说中的量词“介”的计量表示对象与现代汉语相比并未发生变化,均是计量人的量词,但是其运用范围有了变化。现代汉语中,量词“介”是很少被运用于口语的,但在小说中,“介”做为量词出现的两次均是被运用于人物的对话中。与现代汉语相比较,小说中的量词“介”,其计量和运用范围无疑是缩小了。但无论在小说中还是在现代汉语书面语中,量词“介”前固定使用数词“一”,形成“一介······”的用法,没有“三介······”的用法。
1。3 量词“呀”和“回”
前文已提及,小说中的某些量词由于其词义已经发生了变化或是源于北京方言,已逐渐被淘汰,未能进入现代汉语的量词体系中。小说中这类特殊的量词较为典型的就是 “呀”。小说中,“呀”做为量词只出现了一次,在第三十三回,(张老)又道:“等着咱多早晚置他两张机,几呀纺车子······”,这里“呀”的意义与量词“个”“只”相同。在现代汉语里,“呀”是一个语气词,常用于句末,表示说话人的语气,介词这一词性早已被淘汰。
再如量词“回”,小说中“回”作为量词出现的次数非常多,大致可分为两个类型:名量词和动量词。用于计量小说回目章节和评书、评话等的时候,“回”是名量词。举以下几个例子。
①第十八回:尹先生道:“你要知这话的原故,竟抵得一回评书”;说起来真个抵得一回评话,只是这回评话的弯子可绕远了些。
②第二十六回:第二回借弓,在他以为是已竟转赠邓九公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