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爱伦坡的作品中,他不光塑造了同貌相似式的形象来展现人物的两重性外,还通过大量的心理描写来展现人类本体中存在的相互对立的两面,也就是本我与自我的斗争。在小说《黑猫》中“我”嗜酒成癖,暴力,对自我的所作所为又充满了愧疚之情,在矛盾的反常心态的日益激化下,产生对猫的幻觉,最后失手砍死了妻子,但也不可说这次的举动完全是无意,“我”对自己的心理状态是十分清楚的:“在这种痛苦的压迫下,我心中仅存的一点儿善性也彻底泯灭。”此时的“我”与邪念为伍,同时也承认,毫无怨言的妻子是家中的受害者,这预示着妻子的命运将会与那只猫的下场一样。所以在妻子死后的一系列的举动:藏尸、寻猫、睡觉,当警察巡视未发现罪行时还流露出得意之色,这些都已表明对于妻子的死他已不在意,只要那只猫能远离他的生活,那么一切都会过得很好。此时,猫的形象已不再单纯,他是主人公内心的恐惧所凝结成的实体,也可以说是主人公心理斗争的另一面的具体化,此时作者的心理描写已不再是人物内心的活动,而是将心理活动实体化放在情节中彰显出来,简单一点说,就是我与黑猫之间的对峙、斗争,这些实际上就是主人公内心恶与善的表现。论文网

而在《一桶蒙蒂利亚白葡萄酒》中“我”蒙特雷索是一个报复心理极重的人。文中这样描写道:“对福尔图那坨加于我的无数次伤害,我过去一直都尽可能的一忍了之;可当那次他斗胆侮辱了我,我就立下了以牙还牙的誓言。……我总有一天会报仇雪恨;这是一个明确设立的目标,正是这目标设立之明确性消除了我对危险的顾虑……”[1](p940)对于报仇,蒙特雷所最后采取行动就是置仇人于死地,这种极端的方式,他认为只有这样,自己才会永远的不再受仇人的侮辱,而且永远的消除了自身所处环境中的一个威胁者的存在。当他知晓福尔图纳托会识酒的这一特征后,在一个狂欢节的夜晚,将福尔图纳托引诱到阴暗的地窖中。面对敌人的苦苦哀求与悲鸣,蒙特雷索的内心并没有丝毫的动摇,反而是仔细的聆听着可怜者哀嚎,并将他永远的封在了那里。原本人有报复心理是件稀松平常的事,但“我”却将这种心理付诸于现实,并以这种令人惊悚的方式,简直就是老道的冷面杀手,使得整篇故事充满了黑暗,极端的色彩。

同样的,在《泄密的心》中“我”则是一个终日受精神过敏的折磨的青年,只因无法忍受住所里老人那双像秃鹰似的眼睛,内心便毫无欲望和动机的想结果老人的生命,但也非一时的头脑发热,而是在一次次的探索和计划后,冷静的完成了一切包括善后的处理。甚至在警察来时特意的坐在藏尸上方的椅子里在那里洋洋得意,但是最后却无法摆脱心里那颗狂躁不已的心脏的折磨,疯了般的向警察指出藏尸的地方。这三篇讲述的都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主人公大多是精神敏感者,在生活中感觉受到了威胁,并且这种威胁的恐惧在内心无限的放大,心理与思考方式开始变得扭曲,仿佛有一种被迫害妄想症,最后出于对自我的保护,在内心的重重挣扎中一步步的走向了杀人的深渊。但是在将敌人消灭后,主人公的内心得到的不是他想要的安全感与心灵的舒畅,而是另一个层面的恐惧与不安。《黑猫》中我杀死妻子后惶惶不安,都表现在对那只黑猫的恐惧与愤怒上,面对警察的到来虽然我表面上显示出的是一种难以复加的得意之态,但实则内心是极其恐惧的“愿上帝保佑,救我免遭恶魔的毒手!”[1](p675)包括《泄密的心》和《一同蒙蒂利亚白葡萄酒》的最后都显示出主人公杀人后的痛不欲生与不安:“你们这群恶棍!”我尖声嚷道,“别再装聋作哑!我承认那事——敲开这些地板!——这儿,在这儿!——这是他可怕的心在跳动!”[1](p625)“半个世纪以来没人在动过那些尸骨。愿亡灵安息!”[1](p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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