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隐疾困境摧残着兰城青年的精神世界,狭隘绝望。这群生活在兰城中年轻人,他们的精神已经恍惚,《跛足之年》中的马领,《金枝夫人》中的唐树科他们的精神已经变得不堪一击,在城市中已经几近于崩溃,他们终究将荡然消失在这座曾经有梦想的城市中。

马领是一直生活在城市“围墙”中的,他总是压抑自己的,将自己局限于仅有的生存空间,不敢尝试新的事物,没有任何的冲动,规规矩矩的,奉行着“认真生活、恋爱、工作”的人生准则,生活着些许的波澜,他都表现出极端的局促不安。他的身边一直有着东西在压迫着自己,让他乐于困兽在城市中,拘泥于仅有的生存空间,将自己的精神局限于这座兰城的“保护伞”中,外在的风雨飘来,他的精神世界也就随即摇曳。“他疼痛地梦到一只抽屉,这只抽屉在他愤怒的拉扯下,轰隆隆地像一辆战车般地向他冲来。”[3]毋庸置疑,马领是一直生活在自己的“抽屉”中,对于抽屉这个意象而言,它是某一种禁锢,在四四方方的实体中,有很多东西都被约束在这里,马领即使明知道自己被束缚,被压抑,而他却只是恐慌,无动于衷,使其原本安逸的生活被搅成一滩浑水。马领对于“抽屉”是愤怒的,他想通过愤怒的拉扯来摆脱这些痛苦,但这个行为是无用的,即使马领表现出极致愤怒的行为,最终也只是徒劳,并会给马领带来更多的、更深切的痛苦,抽屉像战车般的速度冲向马领,这样的冲击无疑是致命的。然而马领对于自己的生活,清楚地知道有着某种致命的威胁围绕在他的身边,而他仍是这样的生活,没有任何的变动,按着已有的生活轨迹继续苟延残喘。狭隘的精神世界一直折磨着马领,使他懦弱,忍受隐疾困境所给予他无尽的苦楚。文献综述

刚上火车的马领,表现出对于痛苦的滞后性以及无感,无力地解释自己,苍白地进行交际。我想,这是是马领在这个兰城中所遭受的最为深切的“隐疾”。马领本来在火车上并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适感,然而当与他争吵的那个女人说:“你不要紧张,看看你,脸都白了。”[4](7)原本正常的马领被人冤枉有着疾病的状态,去无力的解释,却糊里糊涂地承认自己有着难以承受的痛苦,呼吸紧张,将近窒息。人对于自己的痛苦却是无从解释与感知,却要借助别人之口,引起你的注意,才知道痛苦的滋味是什么的,是一种对于痛苦的麻木感,还是认为对于痛苦的漠视才是属于他自己最为正常的生存状态呢!不论是何种情况,我知道青年人马领的身上存在着时代所给予他的极度深刻的隐疾,镌刻在他的精神的每一个细胞与血液,以至于让他觉得这不适宜的一切都是合乎寻常的,只有这样才是属于他的“最正常的状态”,这样看来,他是那个时代中毒害的最深切的游晃在城市中知识分子的一种典型形象,一种麻木到无法认知的地步,在火车上马领已经成为这节车厢中“正常人”眼中的异类,供人们观赏和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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