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她们的内心是渴望这种附着的,当时的女性作为社会的弱势群体,在男性面前,内心是极端不自信的、自卑的,她们更倾向于将自己交付给一个男性,从而寻求心理上的安全感,产生满足、愉悦的感受。这样一种愉悦从根本上来说是畸形的、不正常的,而这种感受在余华作品中许多女性身上尤为突出,包括《在细雨中呼喊》的李秀英与《兄弟》中的李兰,她们都在这种畸形的愉悦中生存着,并且是自愿选择、心满意足的。
《在细雨中呼喊》中,孙光林被送走的那五年间,待他如亲生儿子般的养父王立强有一个妻子李秀英,她在名义上也是孙光林的养母,是一个隐性的母亲角色,虽然对孙光林,她并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但她作为一个母亲,与父亲的依附关系也非常明显,最明显的表现就是李秀英因为丈夫的“失”而“失”、丈夫的“死”而“死”。李秀英在王立强自杀死后,喊出了“你们,所有的人杀死王立强,其实是为了杀我”,在与死去的王立强撇清关系后,她偷偷摸摸地离开了。这样一种“杀他即杀我”的扭曲心态的背后,反映出的就是母亲的一种依附,“父亲”成为母亲生活中的必需品,但凡在家庭生活中失去,母亲就像失去了生存的能力,就会走向死亡。这是一种不独立人格的体现,其实只是心理作用,但在母亲心中已根深蒂固、无法自拔。
《兄弟》中,母亲李兰依附的并不只一人,在李光头的父亲因为不光彩的死法离世后,生活上的无依无靠和他人的嘲笑让她陷在因失去丈夫而崩溃的边缘,与宋凡平在一起后,他们爱得“轰轰烈烈”、“感人肺腑”,他们在精神上的高度契合使他们相濡以沫,李兰对宋凡平的依附不仅仅是在物质生活上,更多的是在精神世界中。然而,在李兰逐渐走出李光头父亲给她带来的阴影,投入宋凡平的怀抱中、在她淡忘了一种依附关系开始一种新的依赖关系中时,宋凡平的死又一次将她的美梦打破,使母亲再一次失去了可以依赖的对象,此时的她已无力挣扎,只能等待死亡。这种恶性循环却总也无法从她身上剥离。
(三)在暴力下生存
“我与之打交道的所有作者都是以不同的关心和复杂程度从事写作的;但是他们描写第三世界妇女的效果却是一致的。这些作品中,妇女被说成是男性暴力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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