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圣经》
《圣经》是一部希伯来民族的历史,同时它也是一部宗教典籍。在我们阅读《圣经》的过程当中,我们不难发现,男性在其中占了绝对的比例,它是一本男性的历史书。而女性在书中只是男性的陪衬、附属。而且在《圣经》各族的族谱中我们会看到极其众多的男性的名字,女性的名字极其少,甚至在《圣经》故事中有很多女性没有名字。女性在宗教仪式上有着比男人更多的禁忌,比如不能说话;女人在生孩子时也是被歧视的,甚至在耶和华让摩西晓谕以色列人时说“妇女若生的是男孩,孕妇就不洁净七天,而生女孩就不洁净两个七天”。[3](12:2-5)尽管《新约》在对女性的态度上比《旧约》更为宽容,但是其中仍有相当多的男权至上的残余。比如圣母玛利亚的地位比较高,她以处女的圣洁和耶稣母亲的身份获得了上帝的肯定,但是她并不是独立的,而是作为耶稣母亲得形象出现的,是从属性的。[4](P77)
二.希腊神话和《圣经》女性灾难的互文性比较
通过在男权统治之下“两希”女性的背景介绍,我们了解到“两希”文化中,女性所处的地位极其相似,女性的悲剧是如此的趋同。两大文明中女性身上背负的男人们施加的“重任”和骂名也也近乎一致。正是在这样相似的背景之下,我们才有了分析两部作品互文性的可能。
1.女性:被创造的“第二性”
在我们熟知的古代故事中最著名的恐怕莫过于《圣经》当中上帝造人的故事了。《创世纪》写道:“神就照着自己的形象造人,乃是照着他的形象造男造女”。[5](1:27-28)这一句话表明,上帝在造人之初实际上并没有刻意地去分别男女的性别(上帝自身的性别在一开始也是鉴定不清的)。但是《圣经》里讲到的第一个人却是男性。在神用土造了第一个人——亚当的时候,他怕亚当独居不好,于是萌生了为他造一个配偶的想法。神让亚当沉睡并在他沉睡时取下他的一条肋骨,造了第一个女人——夏娃。这两个人是人类最早的祖先,他们共同生息繁衍创造了人类群体。我们可以知道《圣经》提供了一种由男生女的人类起源说法,并且指出女性的诞生源自于男人的一根肋骨,是从男人的身体中分离出去的部分,这样女性先天就丧失了自己的独立性,从而受制约于男人,成为男人的附庸。
而且从造夏娃的目的性来看,上帝仅仅是看到没有人帮助男人治理土地,源^自·优尔·文.论,文'网]www.youerw.com管理各类生物。他只是顾及到男性在生活上需要帮手来帮助自己,这一切仅仅是因为“他独居不好”。女性从一开始就是为了给男性服务的,而没有自己的目的性,所以女性从一开始的命运似乎就注定了是男人的工具,供男人使用。先天的主体性缺失表明女性的出现就是畸形的,是附庸的,是次于男性这个“第一性”的“第二性”的人。而在夏娃犯了错误之后,上帝惩罚她让她必受男人的管辖,这更是把女人低男人一等说成了天经地义的事情。可见在《圣经》中,女人应该是而且必须是第二性的,这是上帝决定好了的,不容更改。
而在希腊神话当中,第一个女人的产生与此类似,她就是被火神赫淮斯托斯创造出来的美丽少女——潘多拉。潘多拉被造出来的原因是宙斯想要抵消火给予人类的利益,希望潘多拉为人类带去灾难和不幸。可见在希腊神话中,女性也是被男性创造出来,也是为了帮助男性达成他们的一个目的。宙斯希望通过潘多拉为人类带去灾难来满足自己的需求,但是自己又不去承担这个罪责,所以潘多拉的被造是没有独立性的,是宙斯意志的体现,她的生命是他邪恶想法实施者,她是宙斯的“替罪羊”。她被创造出来的任务就是为男性服务,我们看出来《圣经》和希腊神话在女人被造的目的仅仅是为了服务于男人这一点上是惊人的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