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拉图在其对话中尽管保留了赫西俄德《神谱》中神与神之间的关系,然而却又对许多神的特点加以改造。在《荷马史诗》中我们似乎可以看到,神对人间的战阵大多持观望态度,并未用神力为一己私心谋求更多的利益。而《会饮篇》中的上面一段话,却将神的私心彻底暴露无遗,人不过是神可以随意切割的肉体。
从上面那一点看,柏拉图对话中尽管涵盖神话却是哲学,而荷马的作品只能停留在神话阶段。除了内容上的差异,柏拉图对话中的神话与传统希腊神话在创作意图上也有很大不同。
荷马史诗广泛的反映出希腊社会从原始公社制向奴隶制过渡时期的经济、政治、军事等方面的情况以及当时希腊人民的生活和斗争[5](P20),对我们现代人回观历史而言,意义重大。史诗形成于“历史上的人类童年时代”,当时人们的认识能力、社会生产力发展水平受到当时历史条件的制约,因此其认识价值也有一定的历史局限,所以将许多事情的发展优劣归于神力。然而,在柏拉图创作其对话录时,人们虽然没有彻底地摆脱落后的生产力,但是在认知水平上较荷马、赫西俄德生活的时代已经有了很大进步。此时的柏拉图创作神话,已不仅仅满足于对当时社会的描述,而更多是为了发展自己的哲学。可以说他对话录中的神话是服务于他的哲学思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