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是非疑问句,即把一件事情都说出来,要求回答者作出肯定的或者是否定的答案。是非问中通常是疑问语气词“吗”(也写作“么”)传达着疑问信息。有时是非问句也可以单独用语调表示,这类是非问句被称作语调是非问。是非疑问句在这本小说中统计出来共有53句。笔者将分类进行了细化,该书的是非疑问句中,句末带疑问语气“吗”的问句5句,语调是非问疑问句10句。
如:(1)死了吗?
(2)你不知道吗?
一件事情里有某方面不知道,我们发问时用一个疑问词来代表这个方面,就构成特指疑问。该书中特指疑问句41个,包括句末带疑问语气词“呢” 的问句22个。
如:(3)谁又能猜到这事情的原委呢?
(4)怕什么?
并列几个不同的选项,让应答的人选择其中的一个选项,就是选择疑问句。本书选择疑问句9个。
如:(5)这是你爹的牛,还是你的牛?
把谓语的肯定、否定形式并列在一起,让回答的人选择其中一个,就构成了正反疑问句。本书共有正反疑问句22个。如:
如:(6)这牛,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除了以上的疑问句外,莫言先生的《生死疲劳》里还包括了各类特殊疑问句。例如:
(7)你曾经是我们家的一头驴吗? (第二章, “非疑问形式+吗” 问句)
(8)这些人做了恶事,难道都不怕遭到报应?(反问句)
(9)啊? (叹词疑问句)
2、《蛙》中疑问句的使用情况考察
《蛙》这部小说总计642739字,其中问句971句。与上一部小说的考察方式类似,笔者也对其进行了分类上的细化,是非疑问句203句,在是非疑问句中,句末带疑问语气“么” 的问句有67句,语调是非疑问句32句。
如:(10)好看吗?
该书中有特指疑问句304个,包括句末带有疑问语气词“呢”的问句,有41个。
如:(11)他们为什么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呢?
(12)知道什么?
选择疑问句245个,正反问句65个,
如:(13)你们没眼力劲呢,还是心疼酒?
(14)当到什么级别了,是营长还是团长?
莫言先生的《生死疲劳》里还包括了各类特殊疑问句。例如:
(15)她给的东西呢?(“非疑问形式+呢” 问句)
(16)你说我走不走? (间接问句 )
(17)这不就是你的家吗?(反问句)
(三)小说《生死疲劳》和《蛙》中疑问句的社会变异
语法的社会变异“是语言变异的一种类型,指的是某个语法项目,在实际使用者的话语中受说话者社会因素影响而引起的差异”[3]。通过前人的研究,在语法的社会变异这方面我们已经获得了许多宝贵的经验和资料。笔者对莫言这两部小说中的疑问句进行了定量的变异分析统计,以此来分析莫言小说中疑问句的特点和变异情况。
1、小说《生死疲劳》中疑问句的社会变异
1)性别变异
按照疑问句中对象的性别差异,我们检索出两类疑问句,分别是男性疑问句和女性疑问句。
1.1男性疑问句
在本文中,男性疑问句共有68条语料;如:
(18)老洪,你凭什么打伤我的驴?
(19)难道他已经洞察了我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