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蓝色的,一些美丽的蓝色,和蓝色的爵士乐。[1](p15)

通过这一段让我感受到,这部作品语言精美,想象奇特。作品中提到的“我”、独角兽、村上春树、鼠、羊男等意象,原本彼此毫无关联,却通过颜歌天马行空的想象巧妙的组合到了一起。蓝色是忧郁的象征,之所以颜歌会选择这个颜色,与她的年龄和成长有关,这很显然充斥着一个处在青春期少女的淡淡的忧伤,颜歌通过这部作品向人们展现了孩子们处在青春期的困惑与迷茫。“从写作技法上看,这部小说具有西方意识流小说的写作样式,她通过书面语言层面探索意识的未形成语言层面的精神存在,采用‘我’的内心独白的方式,打破了时间和空间,形成蒙太奇的叙述效果。”[2](p58)从中我们可以看出,这个时候的颜歌虽然与同龄人一样有着青春期的烦恼与忧伤,但是她思考的深度却远远的超过了其他人。这部作品被收录在颜歌早期的作品集《马尔马拉的璎朵》中,一同收录的还有《朔夷》、《锦瑟》等作品。来自优I尔Y论S文C网WWw.YoueRw.com 加QQ7520~18766

《锦瑟》讲述了一个名叫锦瑟的双目失明的女子的故事。这部作品的开头写道:    这时候有人来拍我的肩膀,我转过头去,看到了一个女子模糊的脸庞,她穿着一件深红色的毛衣,对我微笑。她对我说,走吧,回家。她这样说,并且呵出美丽的白色雾气。[3](p1)

这是锦瑟在这部作品中最初的登场。锦瑟生活在熙宁年间的洛阳,靠绣牡丹花为生,因为宋和西夏的战争使她家破人亡。她很特别,能听到很多很多的声音,这些声音也变成了锦瑟心灵的慰藉,变成了她的一个个小故事。因为母亲临死时的寄托,锦瑟一直在等待着那从北方归来的父亲,可是父亲终于没能回来,也因此让锦瑟遇见了卫远,可是卫远因为战争必须离开锦瑟,于是锦瑟又一次在等待,这次的等待依旧没有换回与卫远的重逢。锦瑟与“我”是有交集的,她是“我”笔下的一个人物,“我”与她有着穿越时空的对话,锦瑟曾经不止一次的问“我”到底什么时候准备让她死去,因为心痛,因为不想活。锦瑟是固执、沉默、温暖而又忧伤的,她生命中重要的人都离开了她,最后只剩她一人好好的活到永恒,这是非常残忍的,“我”总是给锦瑟各种期待,却又每一次都使她的期待落空。在这部作品中,颜歌以唯美的语言叙述了自己的幻想,她幻想出了西夏、宋朝、洛阳,幻想了一个美丽而固执的盲女锦瑟,幻想着锦瑟过着孤独、平静和悲伤的生活。而这些幻想与当时正处在青春期的颜歌她自己有着很大的关系。《关河》于2004年出版,和《锦瑟》一样是一种历史想象小说,描写了杜、兰、陈、司马四大家族的复杂故事,以其为线索来展开叙述,主要分为雁门郡、管城、东海郡、梁州、洛阳、广陵郡六个部分,在每一个部分都为我们介绍了这部作品中的一个人物,这些人物都有着各自的特点,每一个章节都以一个特定的人物作为关键展开,各有各的侧重点。这部作品在宿命悲剧的基础上增加了神话的因素,虽然读者可能阅读起来会有困难,但是却能让读者感受到更多更丰富的东西。颜歌对故事中的人物、情节和结构能够很好的控制,从中也可以看出她写作功底非常的好。自序中写道:

    我把它写下来,就是为了和我的过去一刀两断。[4](p9)

我们可以看出这部作品在过去风格的基础上加以创新和想象,要比过去更加成熟,可以说是一次很好的突破。“它对故事本身倾注了一定的注意力,加大了对结构的控制,对复杂、繁琐的人际关系的梳理上花了很大的心血,表现出了对复杂故事的驾驭能力。”[5](p84)这个时候的颜歌仍然对世界有着很强烈的好奇心,不断地思考着现实,但是这种思考不同于过去,显得更加理性和冷静,就算是虚构也有着更加强烈的现实感,从中可以看出她的成长。从《锦瑟》、《关河》等作品中我们可以感受到颜歌良好的古典文化教养,所使用的语言唯美而精致,那个时候的她对于古风有着独特的偏爱。在这些作品中,颜歌凭她独特的想象力在现实和虚幻之间穿梭,冷静而又客观的看待周围发生的事情,用极其平静的话语叙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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