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威在《时代的爱与死-论阎连科小说》中提到高爱军与夏红梅所追求的只是官能享受上的刺激而已,并且指出阎连科是用闹剧的手法来写恋爱与性的宣泄,解构了共和国以来的宏大叙事,将人物的本性暴露无遗。
肖涛在《病魔岁月的反思备忘录—读阎连科的<坚硬如水>》中将《坚硬如水》中的高爱军与鲁迅笔下的阿Q作对比,说明了高爱军的盲目性,还有极具讽刺意味的含有令人深思的意味,讲述了在病魔岁月中人的生存方式和懵懂的热情和思想。来自优O尔P论R文T网WWw.YoueRw.com 加QQ7520`18766
刘文祥在《话语残骸的终结—漫谈<坚硬如水>的话语书写》中从话语的情景化、话语的狂欢化、话语与日常生活的穿插这三个角度论述了话语没有什么权威性 ,话语与日常生活话语表面上是具有一定的统一性的。而从全文深层结构来看,话语是被日常话语所征服了的。在文中,话语具有一种修辞性质,是对日常话语的修辞和注释,它只有依赖于日常生活才能存在。小说中高爱军所喊的“”与现实相比,已经被曲解、挪用、分解、抽象了。这一点在小说最后者对他们执行枪决就有所体现,高爱军到死都没有意识到到底是什么害死了他们,在他所认为的只是将程寺炸毁,高爱军的“”充斥着日常生活。
孙国亮的《在坚守中前行-读阎连科的<坚硬如水>》中从文名坚硬如水所蕴含的意义出发,指出诸如时间、生命等是坚硬的。时间的流逝带来对于理性的反叛,对既定史实的辩驳,情爱在当时的狂乱年代中的非理性的释放。叙述者的缺席正是阎连科精心打造的,用意深广,用一种近乎记录式的语言来使读者与他一起来体验那个时代的悲喜与荣辱,而且忽略事件发生的合理性,从内部挖掘出更加深刻的含义。人作为历史的主体之一,与历史有着密切的联系,高爱军人性的迷失也与历史时代的特征息息相关,在异化的时代,人在精神上其实是空虚的,是被权力与欲望所占有的。语言上运用时期的常用的词汇,用历史的语言来结构历史,消解的神圣性。
有学者指出阎连科《坚硬如水》一文中指出了没有刻画出真正有深度、有生命力的典型人物,没有反映出社会历史的深度和广度,这些是小说的不足之处。但是我觉得阎连科却是真实地去反映了那个时代的人们的疯狂,是具有一定的深度的。恩格斯在对《致玛哈克内斯》的信中说到要塑造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我认为阎连科做到了这一点,他用新的视角来结构小说,以荒诞的手法塑造了时期的人们的生活,表现了那个时代人们的各个方面的疯狂。
从上述学者对《坚硬如水》的一系列批评,我们可以看出都是从审美的视角而没有用伦理的视角,从语言的戏拟、思想深度的浅显、高爱军与夏红梅之间的关系、人的欲望以及时期对于日常生活的空间的侵占等方面来加以论述,另外还有许多学者、评论家也分别从文本的语言、特殊的时代和政治环境、性与权力等方面来还原本身并且对之提出自己的观点。
二 原欲与权力的统一
通过以上对于《坚硬如水》的研究综述,我们不难看出许多评论家从不同的角度对它加以叙述,从这些研究中可以看出小说是充斥着性与权力的。人物行为的真正驱动力是欲望、激情以及对自身利益的本能关注2,追求权力是人的欲望的外在表现形式之一,斯芬克斯因子即包括人性因子和兽性因子,兽性因子是人的原欲驱动,其外在形式有自然意志和自由意志,自然意志是欲望的外在形式,自由意志是欲望的表现形式3(p264, 这两种都是人的兽性因子在起作用,高爱军自始至终追求权力并且与此同时伴随着性,这是他的自然意志及自由意志的统一。阎连科用这两种东西无疑是有深意的。论文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