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众文艺》2014 年第 24 期）、陈建民《“红色文化”是农村文化礼堂的强大脉动》（《祖国》2015 年第 15 期）、施小萍《努力让农村文化礼堂发挥文化养老作用》（《科学中国人》2015 年第 8 期）；另 外，还有研究茶馆以及水井等公共空间的。

一、乡土公共空间：第二家园，社会整合

费孝通说，“中国社会是乡土性的。”1现今十分流行的“乡土社会”一概念，就源于 此。“乡土社会”的内涵、作用等要素，不同的人却有不同的解释。乡土社会与公共空间相 加，形成了一种特殊的场域，它对于参与其中的人来说是“第二家园”般的存在，并且发挥 着整合社会、维持社会秩序的作用。

1。奠基·映射：乡土社会概念解读

“乡土社会”频繁地出现在我们日常生活和学习中。它是费孝通在《乡土中国》一书中 提炼出的一个概念。但在书中，费孝通没有给予其一个明确的定义。对此，有很多学者就这 一问题进行了探究。

有学者从时间和空间两方面对“乡土社会”做出界定：时间上，它的上限是秦汉时期， 此时普通百姓的日常伦理从王朝的政治规范中成功转化。它有下限，只不过截止的日期不明 确。空间上，“乡土社会”指的是唐宋以来，包括乡村和城镇、相对于王权政治的自主性社 会空间。2也有学者认为，费孝通的“乡土中国”即“乡土社会”的概念。他描述的是整体 的中国传统社会形态而非仅是中国乡村的社会形态。3更有学者将“乡土社会”与“村民自 治”联系在一起，认为“乡土社会实质上就是村民生生不息的环境”。4

笔者认为，“乡土社会”的概念或许能从更简单的角度去理解：可将其范围缩小为相对 于统治中心、远离城市的乡村，它位于社会的基层、由一个数量十分庞大的、几乎占整个国 家大多数人的群体组成，这个群体靠农业谋生而与土地有着密不可分关系。与其说“民以食 为天”是古代中国社会的真实写照，不如将其精确为中国乡土社会的反映。乡土社会因此成 为国家统治的基础。

历时千年的中国封建社会，其最显著的特征莫过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 莫非王臣。”古代中国以自给自足为特征的自然经济为主，那么，帝王掌控了土地，就能够 统率天下之人。理论上是如此。但是，在这样的一个乡土社会中，土地把农民置于乡村，而 所谓血缘把一个个彼此之间相对独立的农民紧紧地连接起来。5传统的乡土社会是以血缘关 系为纽带的宗族社会。顾名思义，宗族社会中占据主导地位的是“宗”“族”，而不是“王 权”或者是“政权”。国家统治者能够影响到的，主要仅仅是与“地缘”有关的一小部分。 所以，乡土社会也是能够真实、全面映射国家整体状况的一张“晴雨表”。

乡土社会“山高皇帝远”的优势，使得不管专制主义中央集权如何加强，统治阶级的控 制多么严密，或者完全被上层和主流忽视。在看似力量孱弱的乡村中，普通民众反倒有机会 拥有独立于中央王朝“统治”的某些“权益”。因为这样，统治者以及后来的执政者，他们 都在寻找一种途径或者方式，试图使其转变为易于控制的、以地域组织为模式的公民社会。 如古代许多朝代实行的各种地方制度、行政区划等。

1   费孝通：《乡土中国》，北京：北京三联书店 1985 年版，第 1 页。

2   贾永梅、胡其柱：《“乡土社会”：以费孝通先生<乡上中国>为参照的解读》，《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